…”
“活当银子少,死当可以当三十两……”
沈云州面带讥诮,不由得哂笑自己:自己巴巴选了个簪子,到头来居然不到一日,就被人典了出去,还不赎回……
想他沈云州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送出的东西被人如此嫌弃。
宋思弦,真的是可以!
将他面皮扯在地上踩!
胡二眼看着主子脸上带着熟悉的笑。赶忙冲着宋思弦使眼色……
宋思弦一句话问出口,上方的沈云州一动不动不回答,反倒是一旁的胡二一个劲地跟自己眨眼睛。
让她一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这俩找他来啥意思。
叫人来了又晾着不说话……
她行了一路,脚又疼,脾气也有些上头,忍不住再次开口:“大人找我来不是为了换药?”
沈云州抬头,脸色沉了下来:“之前送你的簪子,怎不见你带?”
身后的胡二放松了肩膀,大人还是怜惜宋六,念着她治瘟有功,不想发作她。
显然,只要宋六胡乱找个藉口,说是放在里屋,或者是忘了带,或者是一时没想起来……
这大人是主动给了宋六台阶下啊。
宋思弦皱起眉,心道,有病!
将自己叫来就是问这事?
若是以往,她可能还会想着找个藉口,今日却十分直白又无赖:“当了。”
当了……
当……
胡二嘴巴都惊成了圆形。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却发现他脸色虽仍不好看,眼里的杀气消了。
胡二后知后觉想通,自家主子看似给台阶,实则未尝不是对宋六的考验。
主子生平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诓骗。
当铺的那个朝奉之所以遭了那么大的罪,就是自作聪明,想将大人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