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要是能分得清眉眼高低,就不是胡三了。
胡二给他包成了粽子,他一脸嫌弃,直接扯落了。
宋思弦在一旁到底是开口道:“我来——”说着就要上前,却被人撞到了一边。
她侧头一看,就看国舅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你指导胡二。”他淡淡道。
宋思弦不解:“我亲自动手不是更快么?”
国舅嗤了一声:“人这么多,怎么可能都经由你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说得有道理。
宋思弦没在坚持,而是教胡二:“怕空气传播,所以鼻子要盖住,尽量少呼吸……”
“这里绕一下,缠好了,就可以了。”
胡二习惯了拿枪带棒,舞刀弄枪来精神,绑这些东西,就好比让张飞绣花,十分头疼。
可旁边杵着大人,他顶着大人清冷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学。
终于,稀里糊涂地绑好了。
“不错,差强人意。”宋思弦点头赞道。
胡二又如法炮制,剩下跟着的人也有样学样,都跟着蒙好了头。
所以一行人来到的时候,迎接的官员楞了一愣。
这蒙头蒙面的,知内情的知道是国舅大人驾到,不知内情的打眼一看,还以为山匪打劫呢。
他看了人群一眼,只能从衣着判断国舅爷。
头包裹得最为精致的,定然是国舅爷。
果然,他行礼:“臣,詹事方久诚给大人请安!”
国舅不耐地拜拜手:“起吧,这个时候就不必拘泥繁复礼节了,说说情况。”
詹事是东宫属官,国舅向来辅佐太子,方久诚自然也没少跟国舅打交道,因此并不恐惧。
只愁眉苦脸:“自前日起,陆陆续续有百姓病倒,昨日更甚,一倒就是一大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