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刚带着冬虫回来,冬虫脚崴得还挺重,一瘸一拐的。
宋思弦搀扶着她进门,给她脚上换了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就不要下地,好好在床上养伤吧。”
冬虫急切地要坐起身:“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小姐干活……”
“那怎么不行?”宋思弦又将她推倒,拉起被子给她盖好:“你好好养病吧,这一日你也累了。”
冬虫还要说话,宋思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冬虫乖乖闭眼。
两人的确是忙活一天怪累的,才几息光景,冬虫的呼噜声就响起了。
宋思弦忙活一天也觉得乏了。
她出门本想去净房洗个热水澡,却没曾想刚开门,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气宇轩昂,瓷白的皮肤,冷冽的下巴,夜幕一般黝黑的双眸,一席紫袍暗夜流光。
不动声色的脸,矜贵冷峻,一时间让人看不出喜怒。
——国舅大人!
宋思弦心里不情愿应付,脸上却挂着兴奋地笑,眼睛都亮了:“大人,是你么大人,您来了,天呐,居然是第一个来我这的……”
力求真情实感,她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临院都能听到。
宋思弦感觉墙壁那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有人爬墙头了。
国舅没转身,似乎也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闭嘴。”他寒着脸,上前了一步。
一手捂着胳膊,宋思弦这才发现他胳膊上在往下滴答血。
“大人,您受伤了?”宋思弦惊讶的问。
沈云州抬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懒得训斥她说了句废话。
宋思弦疑惑地看了一眼沈云州身后跟着的胡二胡三。
一般这个主子受伤了,不是跟在他身后的胡二胡三就处理了么,怎么还需要她亲自包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