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夏草明显脸上挂着失望,宋思弦却发觉,今日的狱卒换了人。
中午和晚上仍旧风平浪静,这一天格外的难捱却也平淡地过去了。
晚上夏草再也按耐不住,趁着狱卒收桶的时候,拿胸蹭了蹭他的胳膊:“小哥,昨日的哥哥——”
这个狱卒显然要正派一些,脸烧红了,身子后退一步:“哦,他儿子病了,今天与我换值一天,明天早上来……”
“多谢小哥。”夏草眼里恢复了光亮,歹毒地看着宋思弦。
“小姐,明天可是个好日子。”
宋思弦耸耸肩:“今天的日子也挺好。”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第三日的清早,果然放饭之后,狱卒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宋思弦。
“你跟我来——”
宋思弦摸了摸袖口里的药粉,心里很平静。
一旁的老夫人开口了:“官人,能不能卖老婆子个面子?”
“老夫人,如今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先顾好自己个儿吧。”
躺着的阿贝坐起了身,也凑了过来:“看在牟恒的面子上,放过她这次,可行?”
衙役掉头看了一眼夏草,又转头盯着宋思弦上上下下打量:“这么多人给你说话,你人缘还不错,长得也水灵,放心,爷会好好关照你的。”
说着,就要上前拉宋思弦。
凑近一看,宋思弦才仔细打量着他,络腮胡子,邋里邋遢。身上还有奶娃娃吐的奶渍,他欺身上前的一步,呵出一口气,牙上还挂着一小块韭菜。
想必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
尽管先前宋思弦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去里间也无妨。
可如果是与这样的人睡……
她实在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啊。
不得不说,国舅爷的身躯,将她睡男人的门槛,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