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不成,似乎很快接受现状,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就着宋思弦的手囫囵吞下一碗粥,又再次躺下,全程无话,只最后感激地看了宋思弦一眼,毕竟身体虚弱又沉沉睡着了。
宋思弦这才打了第二碗粥,自己慢慢吃着。
对面冬虫所在的房间,下人居多,不同于主家的矫情,她们尽管还有人啜泣,可也是一边啜泣一边将饭给吃了。
等吃完了第一顿饭,天色也渐渐凉了。
清晨的阳光陆陆续续从高窗上透进来,在地上留下一棱一棱的光栅。
大牢了虽明亮,可也能看清楚人了。
宋思弦这才看到旁边满脸疤痕的女子,早上狱卒收桶时候,旁边的牢房是最后一个。宋思弦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干巴瘦的狱卒钻了进去。
尽管女子并没出声,可窸窸窣窣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传来,不消说也知道边上发生了什么。
等狱卒心满意足离开之后,对面丫鬟牢房以及边上小姐房,明显哭得更凄惨了。
倒是刀疤脸女子神态如常,不过到底是不如昨晚话多,一个上午再没说话。
她不没话找话,宋思弦反而没事的时候细细地观察了下她。
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她脸上虽然全是刀疤,可眉清目秀,浑身的皮肤看起来也很是白皙。
显然岁数并不大。
可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会单独被羁押在此?
许是感受到宋思弦打量的目光,女子揽着衣服慵懒地站起来,朝着宋思弦位置靠近。
凑近了,空气中若隐若现地膻味钻入了宋思弦的鼻中,宋思弦侧头一看,这才发现女子的脖子很纤细,仰头时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莫名觉得优雅。
只不过,现在天鹅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痕,还有咬下的压印。
显然刚才的狱卒并没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