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稍稍安心了些。
如果说景婪之前是凛冽的寒冬,那么现在,冰雪有隐约融化之态,像是春天即将降临。
纪林苏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唇角,怪不得他觉得景婪奇怪。
那股侵略感随时随地笼罩在他周身。
春天了,某只狗东西发春了。
纪林苏用鄙夷的小眼神斜着景婪,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昨夜下了雨,院子里还有些潮湿,地面上还残留有湿漉漉的枯叶。
纪林苏走过井边时,脚步突然顿住。
他探头,往井里看去。
这口井很深,哪怕是白天,也无法清晰的一眼望到井底。
两侧石壁上长满了青绿色的青苔,视线遥遥落到井下,因为光线并不充足的缘故,清澈水面都被染上了一层黯淡色泽。
纪林苏眯着眼睛,在水面看到了昨晚掉进去的水桶和麻绳。
麻绳团成一团,缠绕在一起,随着水波轻轻浮动着。
纪林苏正准备收回视线,水面却忽然波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
他这时才看清,那不是水桶和麻绳,而是一颗眼睛流着血的人头。
人头的面部皮肤已经泡得腐烂发白,湿漉漉的黑发纠结成一团。
泡发的惨白人脸五官扭曲,随着水波荡漾,嘴角被拉扯出诡异的弧度,像是冲着纪林苏咧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晃眼间,再定睛看去,水面上只有一个木桶孤零零的飘浮着。
那张脸似乎有点眼熟。
纪林苏眸光微凝,好像是昨天晚上要帮他打水的那个家丁。
对方想把他推到井底当替死鬼么……
总有刁民想害他。
景婪面色淡淡的站在纪林苏身侧,沉默如忠犬。
纪林苏看到景婪,又想到画皮里的剧情,不客气的开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