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林苏矜持有礼的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咔。
门,开了。
寒风透过大门卷进了屋里,将轻薄的纱质窗帘吹拂得飘飞乱舞。
阳光透过大敞的门,静悄悄的洒到地面上,一点点爬上静坐在屋内的人们的脚尖。
那数十个人或坐站,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放眼望去,他们的身体被摆成了各种姿势,相互支撑倚靠着彼此,或是倚着沙发,像是一樽樽被定格的惊恐雕塑。
脖颈处的血痕腥红夺目,飙溅的鲜血在胸前的位置流淌形成了一条鲜红的围巾。
立式挂衣架上,一个人被木制挂钩戳穿了胸膛,硬生生被挂在了衣帽架上,鲜血顺着身体和指尖滴滴答答的垂落。
被挂起来的人脑袋耸拉在胸前,四肢无力的下垂着,如同一只才洗过却没有拧干水,就被随意挂在衣架上的破布娃娃。
沉甸甸的坠落感扑面而来。
他们不是客人,而是死者。
“桀桀桀,欢迎来到我的家,迷途的小羊羔。”
金发男人挡在纪林苏身后,封住了他离开的退路。
纪林苏理所应当的点头,“不用客气,毕竟这是我家。”
纪林苏直接闪身进了屋子,然后把金发男人一把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金发男人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冷空气,鼻子还被突然关上的屋门狠狠撞了一下,钻心的疼。
他捂着鼻子原地乱跳,手舞足蹈的大吼大叫,“嘿!该死的,你……”
隔着一扇门,都挡不住少年那理直气壮的嘚瑟感:
“你都说了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既然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金发男人懵住。
金发男人暴跳如雷。
金发男人疯狂拍打着屋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