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点点头,紧蹙的眉间满是愁苦之色,“是我。你是听村里人说的吧,哎,你别在意,村里人不欢迎外人,才把你赶来我这里留宿。”
她领着纪林苏往院子里走。
院内并不如纪林苏在院外看到的那般破败,虽然不大,但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唯二的两间屋子,房顶倾斜不平,如同佝偻着背的老翁,似乎随时都有轰然倒塌的风险。
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屋内逼仄低矮,光线有些昏暗,到处都挂着白布和纸做的白花,放眼望去,那片白色在昏暗中,竟然有几分骇人。
“不好意思,恕我冒昧,这……”纪林苏斟酌着询问。
李婶局促的搓了搓手,已经氧化发黑的细细银镯,在她枯瘦的手腕间上下晃荡。
她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啊,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女儿前几天不慎失足跌进水里淹死了,明天要办丧事,晚上我要去村中祠堂守着她,你一个人在我家住着,应该不怕吧?”
纪林苏摇摇头,“是我打扰了,如果不方便……”
“没事没事,反正晚上我也不在家。”李婶摆了摆手。
纪林苏心下有些疑惑。
明明是他贸然打扰,她却对他说不好意思,真是客气得过了头,甚至有些卑微了。
李婶很反常。
【守则八:可以相信身穿白色丧服的村民,不要相信身穿红色衣服的村民。】
按照规则来讲,李婶似乎是个好人。
不过……
【守则九:村子里没有任何村民。】
根据纪林苏判断,规则九是对的。
那么规则八,便会被全部推翻。
不过对纪林苏来讲,对于这些“村民”所说的话,他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李婶将纪林苏带到了一个房间内,大黑全程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