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微妙的淡了一些。
夏油杰余光瞥到了一眼,奇怪……
一路上禅院直哉的态度分明对深雪不太友好,此刻却又十分亲近的模样。
如果是伪装的话——
他温润的声音好似泉水滴落在石头上,打磨圆润的那一瞬间,暗含着些许担忧的意味,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深雪,你感冒了吗?听声音有点哑。”
禅院直毘人收敛起刚刚的笑容,想起来地炉上还煨着药,中午时被撒娇赖到现在还没喝。
他淡淡的说:“该喝药了,深雪。”
“……”
深雪痛苦的看了眼提起这茬的夏油杰,她还以为已经混过去,可以不用喝药了。
禅院直哉非常自觉的把煨着的药给倒进了一旁的碗里,递给深雪。.?
“深雪姑姑,喝药吧。”
苦着脸接过禅院直哉不知何时递过来的药碗,深雪分了几次喝了进去。
一次性喝下去虽然干脆利落,但多次因此反胃呕吐的经历,让她只能忍受难以形容的味道慢慢在口腔中弥漫而开。
接受到深雪视线的夏油杰有些无辜的看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禅院家竟然是准备了汉方来治疗,……咳。
盯着深雪喝完后,禅院直毘人终于不准备继续再聊下去了,他站起身来,看向夏油杰淡淡的说:“你是深雪第一次邀请来的客人,请随意些。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安排合适的住所给你。想来你们许久未见,也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做多陪了。”
“等等!”
深雪忽然出声,她有点渴求的问:“直毘人兄长,可不可以停课?就当……放寒假?我听说高专的人都有寒假的。”
禅院直毘人脚步一顿,瞥了眼站起来的夏油杰,单眉上扬。
十六岁的特级咒术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