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大的不像话,从正门走到深雪所在的地方,以他们两个人的脚程也花了二十分钟。刚一走进屋内,夏油杰就仿佛置身于春季一样,里面烧着传统的地炉,但却很少看到有人在。
禅院直哉说:“深雪姑姑身体不好,每年冬季屋子里都会不间断的烧着地炉以供保暖。”
“为什么不装空调?”夏油杰随口问了一句。
虽说从面上看禅院家大多都使用的是无烟碳埋沙供热的地炉,这样美观又不会有烟味,却依然十分占据室内的面积,而且也无法做到全屋供暖。如果能够装一个中央空调的话,想来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遗憾的是,深雪姑姑这里基本不通电的。”禅院直哉一耸肩,他停在一处门前,往障子木板处轻扣了两下,“是我,直哉。可以进来吗?”
这里就是深雪的住所。
夏油杰看了过去,透过障子隐约能够见到里面的影子。
许是太久没见的原因,他没由来的有些紧张起来。
刚入冬没多久,深雪就生病了。
她停止了户外的活动,虽然本来也没多少,直接进入了一步不离地炉的日子。
当然,就算爬不起来也得上课。
深雪披着带绒的打褂坐在地炉旁,手边还把着一个手炉。整个人病恹恹的听着自己兄长讲话,头疼的只想躺着睡觉,而不是上理论课。
禅院直毘人敲了敲地炉的延边,“深雪。”
他低声呵斥,“打起精神来!如果你这会是在和诅咒对抗,如此松懈的模样,早就死了!”
“……”深雪抚着额头,抬起眼说:“可我又没有在和诅咒对抗?”
她将打褂拢了拢,“关于咒力延展使用的招式都已经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了,也没点新鲜的。”
深雪还发着低烧,说话时带着微闷的鼻音,语气里满满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