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跟着阿器到了医馆。
阿耶出诊去了,阿器便自个儿拿来药箱,让阿幸坐到自己面前,像模像样地打开药箱,俨然是个小大夫。
“疼吗?”
阿器看上去对她没有多少热情,或许是因为那日她脱口而出的“丑八怪”,任哪位少女被如此抨击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遗忘。
不爽归不爽,阿器手中动作却是与其声线很不相同的轻柔。
阿幸发现,即便阿器已经小心谨慎到极致,依旧在担忧眼前这成日干粗活的人是否会因为一道小小的猫抓伤口而忍不住疼。
阿幸自然是“不疼”,可到了嘴边就成了“好疼”,连带着极有可能让阿器黑脸的耍赖语气。
阿器听到她的话,拿着药膏的纤细手指顿了顿,明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隐隐的担忧,但在发现阿幸眼角藏着的笑意之后,很快明白自己是被戏弄了,忍不住加了些力道,摁在她的伤口上。
“我看你是不够痛。”
“哎哟!”
这回是真疼,疼得阿幸差点儿一个猛起,在她腿上正安稳睡觉的小白也吓了一跳,立即跳了下来,钻到床下躲着去了。
“你怎么这般用力?破相了该如何是好?”
“我还可以更用力。你这张脸破相才最好。”阿器的小脸上浮现了一层因被戏弄而起的红晕,羞恼地瞪了她一眼道,“伤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既然人家都已经开口,阿幸也没什么好留的,对她躬身行礼道:“我不会白占便宜,药钱我自然会还给你的。容我点时日,待下个月发了薪酬我便来找你。”
阿器像是没听到,仔细地收拾眼前的药箱。
阿幸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来走到床边,叫了小白两声。
小白没理她。
她暗暗回头看了阿器一眼,阿器依旧在专心收拾,没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