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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被抓了个正着,阿器的小脑袋立即缩了回去。
阿幸:“?”
贴墙站的阿器没好再往外瞟,生怕对方会认出自己,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泼她一头墨水的人。
其实这事儿真不怪阿器。
她们学堂外专门挖了一条水渠,供学生们倒墨水用的。
人人都将洗完墨的水往水渠里倒,阿器怎么能想到墙外躲了个偷听的人呢?
不偏不倚给对方浇了个通透。
那人被浇得浑身墨黑,居然也不来找人理论,闷声离开了。
阿器趴在窗边,正好看见阿幸抹了一把脸,这便记下了她的模样。
这回她恰好来医馆看病,免了她的银子,也算是赔罪了。
阿器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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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馆回来,吃了几副药,阿幸心口疼的毛病好了不少。
阿娘恨不得给医馆大夫刻个“在世华佗”的匾额过去谢恩,但打听了一下匾额的价格后,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幸没再去书院偷听,但总是割舍不下书院里的读书声。她实在不想阿娘再去码头当苦力,想要为她分担。现下心口也不痛了,她便在书院找了份打扫的差事。
赚不了什么大钱,但她喜欢书院里的气氛,喜欢这儿簌簌落叶之中郎朗的读书声。
她幻想着若是有一日身子能好,再长大一些,就能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学堂里一块儿习字。若是能考个功名,阿娘该多开心啊。
阿娘偶尔也会来书院找她,将赚来的铜板都放在她这儿,捏捏她的肩膀摸摸她的腿,感叹她长得可真快,已经有阿娘高了,衣衫又要穿不了了,该买新的了。
阿幸不喜欢新衣服,还调侃说:“别给我买新衣衫了,上回你攒了大半年,回头还不是被人一盆墨水给浇没了?我啊,穿新衣衫也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