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出红印的手腕悄悄藏到袖子里。
“你做噩梦了。”小娘子从她身边离开,留下这句清冷的话。
声音也很好听,即便有些冷淡。
在醒来的一瞬间,阿幸的心口还痛得让她喘不过来气,可这小娘子短短的几个字,莫名将那尖锐的痛化解了。
“咱俩见过?”阿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儿觉得冒失。
小娘子走到炉子边,用一团布裹住锅柄,将苦涩的汤药倒入小碗中,听到她的话回眸看过来,神色有些复杂,顿了片刻才说,
“我不认识你。”随后目光下移,看向她抵在胸口的拳头,问她,“心口还疼?”
这回轮到阿幸莫名了。
对方解释道:“听你阿娘说的,你自小就容易心口疼痛。”
阿幸这会儿不怎么痛,只有一丝可以忽略不计的闷。
“我娘呢?”
“在隔壁屋,与我阿耶说你的病情。”小娘子将浓浓的药汁放到阿幸身边,“我去喊他们,你先将药喝了。”
阿幸将药碗端了起来,小娘子提醒她:“药苦。”
阿幸不怕烫也不怕苦,仰头喝了个干净。
“还行,比我想的好多了。”
小娘子要去隔壁屋时,阿幸突然说:“我没做噩梦。”
小娘子回眸,清瘦的脸庞被院子里的光映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阿幸看着她说:“虽然很难过,但心甘情愿便不算是噩梦吧。”
大夫和阿幸的娘亲过来了,药方子已经开好,阿娘扶着阿幸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问她现在还痛不痛。
阿幸摇摇头说不痛了,阿娘还不依不饶:“怎么会不痛呢?以前你一痛就痛上一整日,这次更是痛得直接晕过去,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这会儿怎么可能就好了?阿幸啊,你别惦记其他的了,既然咱们都来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