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阿都仿佛被一只虎缠着,血肉横飞,从脖子上淌下来的鲜血汩汩染了一肩膀。
既然勒不动她,吕澜心干脆放手,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再次摁在阿都的脊柱上。
这一下几乎摁断吕澜心自己的手指,加上她疯狂的撕咬,阿都力气终于耗尽,松开了。
石如琢翻了个身,伏在地上猛咳。
“你……”阿都眼睛血红,她大半边的身子已经麻得无法动弹。
但得益于她自小的勤学苦练和吕澜心不能视物点穴的位置有些偏移,她还有一只手有微弱的感觉。
阿都摸到了石如琢掉落的刀,将刀尖往后一翻,砍向吕澜心。
被烈火焚烧多时的塔台就在这时突然向下塌陷,轰地一声,塔身倾斜,阿都这一刀还没砍着人,便和吕澜心一块儿失控地往下滑落,一同撞在横栏上。
和她们一块儿滑下的贼寇没能控制住,直接摔了出去,大叫着跌入火海。
石如琢刚刚能喘口气,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一侧滑,腰狠狠地撞到了横栏,身子一晃就要翻出去,她急忙抱住了横栏,好不容易将身子稳住。
塔台摇摇晃晃,即便歪得像个跷跷板,却微妙地保持住了这高难度的倾斜。
似乎再落下一片羽毛,或是塔台里的任何人稍微一动,便会打破这极为精准的平衡,轰然坍塌。
幸存在塔台里的就三个人,石如琢吕澜心,以及明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便丧心病狂地用尽最后力气折腾的阿都。
阿都几次三番想要从吕澜心的桎梏中挣脱,伸长了手臂去拽石如琢,想拉着她一块儿死,又被吕澜心呕心沥血几次三番给拽了回来。
“澜尚书……究竟是从哪儿将你这玩意给刨出来的……”吕澜心几乎要被阿都折腾散架。
火场中有人在拼命救火,也有人顺着塔身往上爬。
石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