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回祁将军的尸首,沈绘喻后背中了箭上,这段日子一直在休养。
童少悬隔三差五便会来探望她,查看她伤势。
沈绘喻很着急,想要快点将身子养好,快些回到童少悬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危。
童少悬安抚道:“你安心养伤别思虑太过,若是落下了病根,以后谁来保护我?”
童少悬的话特别管用,沈绘喻最是听她的话,从此之后不想别的,只一心养身子。
西南局势在童刺史的经营之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往,澜仲禹是西南的绝对霸主,西南所有州县都听他的号令,天子的命令在这儿都不管用。
西南地带政以贿成,对澜仲禹马首是瞻,中枢颁布的各项革新发令,到了西南就是一页废纸。
但说到底,依附权势和勾结胡贼是完全不同的。
即便再趋炎附势的逐利官吏,也全然不想沾染上“卖国求荣”这等被千秋辱骂的巨大污名。
当初阮寐将军之死就已经很蹊跷,如今澜仲禹勾结胡人的消息传出来,众人一琢磨,的确对味了……
澜仲禹和胡人勾结,那还得了?一些依附他的下峰甚至是盟友,开始逐渐远离他。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澜仲禹依旧雄霸西南,即便在背地里一些势力开始渐渐与他划分界限,可说到底,若他胆敢举兵,不再顾忌任何后果的话,他的澜家军依旧有在短时间内『荡』平整个西南的实力。
因为童少悬在他这儿得了胜仗,扭转西南颓势,天子当然不再举动,澜仲禹也没有发兵的借口,西南进入了短暂的和平时期。
在此期间,作为齐州刺史,童少悬不可能安于褚县,她有很多事要做,平日里文书收到手软,件件要批复,还要下到县里去监察,用自己这双眼睛发现问题,而不是只舒舒服服坐在刺史府等人提交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