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对主母脾气的了解,恐怕这又是一场大风浪。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大娘子似乎全然没有要上前求情的意思,也未见讨饶或是慌神,反而站在原地,保持着与方才进来时丝毫不差的笑容,问她娘:
“阿娘因何事生气?”
澜宛看着气定神闲的吕澜心,有种不太熟悉的从容。
澜宛问她:“赵二的尸首你埋在了什么地方?”
吕澜心微微昂起头,有些疑『惑』:“赵二死了吗?”
澜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向她走来。
面『色』阴沉如湖,一眼瞧不见底,不知其下蕴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但吕澜心依旧站在原地动也未动,神态平静,甚至闭着眼睛,让一路以来看石如琢看到发痛的双眼有片刻休息的机会。
就像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澜宛走到她的面前,直视着她:“赵二在我们家八年,他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他还救过你的『性』命。”
“是啊,我记得呢阿娘。”吕澜心道,“那时候我傻,还喜欢叫他哥哥,分不清主仆之位。怎可叫一个下人为哥哥?”
澜宛将随身的剑抽了出来,架在吕澜心的脖子上。
“赵二他们的尸首,埋在了何处?”
澜宛的声调听上去似乎没有变化,但她带上了一点笑意,语速变慢了一些。
闭着眼的吕澜心更能清晰地分辨她语气的变化。
“一个奴仆而已,阿娘。”吕澜心竟开始劝澜宛,“死了便死了,一条贱命罢了,你莫非要为了个奴仆伤害唯一的女儿?而且,阿娘,为什么我会知道赵二的行踪?莫非阿娘让赵二去找孩儿了?澜娘真是惦记孩儿。不过现在边疆时不时还是有些动『荡』,特别是多衣国新主登基,多衣国内诸多集团摩擦不断,盗匪横行。赵二若是去多衣国寻孩儿的话,在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