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让吕简许久未被澜宛之外的人动容之心,跟着有了一丝暖意。
吕简对她道:“鱼与水相合,不可离也,离水则鱼槁矣;形与气相合,不可离也,离气则形坏矣;心与理相合,不可离也,离理则心死矣。”1
童少悬听到她如此借喻,便知她与澜宛情深意切,早也难舍难分,也没什么好再继续说了,怅然之余拱手道别。
她正待要走,吕简望着她的背影说:“飞蛾死于明火,故有奇智者,必有奇殃;游鱼死于芳纶,故有酷嗜者,必有酷毒。长思,慧极必伤啊。”2
吕简这一串话宛若师长的循循善诱,实则琢磨这话中意味,却教人不寒而栗。
若是放在以前,童少悬这弱质单薄的读书人或许会因那话语之中的尖锐的威胁害怕。
但现下她心口就像烧起一团烈焰,停下脚步回头直视着吕简。
“为君伤为国亡,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是一场立场全然对立的争锋相对,但在看到坚毅而初露锋芒的童少悬,吕简嘴角依旧露出了欣赏且欣慰的笑意。
就像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
……
澜宛没想到这场对话竟结束得这般快,在她得到探子带来的消息,印证了她一直在猜想的那件事之后,便见童少悬离开了。
她上了山坡挽着妻子,问她童少悬说了什么。
吕简知无不言。
澜宛听吕简字字句句都站在她这头,情真意浓让澜宛泪湿眼眶。
吕简笑话她:“都这把年纪了,还动不动便落泪。”
澜宛道:“虽知阿策心里只有我一人,可你心思实在藏得太深,我一年到头能捞着一句情话已是开恩了。”
吕简笑道:“我哪有这般冷清冷意。”
澜宛更开心:“知道你温柔肠子都藏着,不随意显露。偶尔显露之时还不许我开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