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盛大苍,守护祖宗留下的遗产,任何身份都能为之。
“她留给我的课业,我会继续完成的。”
两人从土坡上下去,陶挽之将她带入温暖的马车之中。
卫慈问她:“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担心殿下。殿下出了博陵之后我便一直追随在殿下身后。殿下心思都在赶路上,没发现我。”
卫慈看她:“瘦了。”
陶挽之心里有些暖意,卫慈居然能察觉出她的变化:“无碍,赶了几天的路而已,待安稳之后还是会胖回去的。”
卫慈将她冷透的手握过来,一块儿放在手炉上温暖。
卫慈凝视着陶挽之道:“因为我的任性,你遭罪了。”
卫慈不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作为天潢贵胄,自出生以来便是不赀之躯,向来只有别人千方百计讨好与她,就连当今天子也对她崇敬有加。
像她这样的玉叶金柯是从来不会对谁认错,也不会对谁说什么软话的。
但陶挽之知道,卫慈对她说过不止一次的贴心话。
冻雨还在落,车厢内却是暖和温馨。
陶挽之将手叠在卫慈的手背上,从她指缝里扣下去,握得更紧。
“我从来不觉得遭罪。能够追随殿下是我的荣幸。”
卫慈轻笑着:“我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得很。其实这次来菿县,就算真的见着她了,也未必能说出一二来。我不恨她,恨的是我自己。当年应该想得更通透,更全面,更长远一些。这样的话我的人生,先生的人生,先生的儿女、后代们的人生或许都会不同。还有承灿……”
提到妹妹,卫慈缄默了许久。
“因为我一念之差让很多人受到牵连,是我鲁莽了。”
陶挽之发现,以前卫慈提及长孙胤的时候,要不是用“那人”替代,要不便是直呼她的名讳,很少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