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于水的亲情,一边是自己的理想抱负和坚守,吴显容走得很艰难,憧舟对她的心疼随着对她的了解和情感的依赖,一发不可收拾。
姐姐……
憧舟想要触碰吴显容的睡脸,指尖快要触碰之时双目一闭,在心里深深一叹,将手缩了回来。
她站在床边不知想了什么,沉思了许久后,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旧木桌上。
憧舟轻声走向木桌,背对着吴显容,手中悄无声息地举动着……
门忽然吱呀了一声,还未等憧舟反应,手臂已经被擒住了。
“你在偷什么?卷宗?”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憧舟反问道。
吴明砚笑言:“若不是我放心不下阿姿住在这鱼龙混杂之地,追过来一看,还真未必能恰巧抓到你这小贼行窃。”
吴明砚毕竟是监察御史,平日里有些碎嘴和混不吝,可一旦认真起来还真有些吓人。她目光抓着憧舟的眼睛,手中的力气渐重:
“你要将阿姿查检的卷宗偷予谁?”
吴显容听见了两人对话的声音,有些难受地从沉沉的梦中醒来,转过脸,便看见了吴明砚和憧舟对峙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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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三月三上巳节,这日一大早金阳破晓,浑厚的鼓声一点点滚过古老的都城,将京师唤醒,各坊门徐徐展开,宵禁结束。
里坊之内渐渐行人如织,街衢之内车马辐辏,交谈声叫卖声热闹如潮。
唐见微很久没有好好过一次上巳节了。
之前在夙县不必说,回到博陵第一年的上巳节是放榜日,她挺着大肚子还被闹了一场榜下夺婿。
今年三月三,她将阿难生了出来,出了月子之后恢复了一段时日,先前月子里长起来多余的丰满已经被她甩了个干净。
于各种膏脂、药膳的辅助之下,唐见微已然恢复到了生产之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