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只想死得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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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挽之将卫袭和童少悬等人送到山庄的门口,看她们上了马车,回到房内,以为卫慈已经睡了,没想到她还醒着。
侧卧在房内,透过敞开的巨大窗户,往外眺望,静静地出神。
陶挽之帮她点了安神的香薰,坐到她身边,轻声问她:“殿下头还疼吗?挽之帮殿下揉揉。”
卫慈说:“我想喝酒。”
“我再去给陛下倒些葡萄酿。”
“不喝那玩意。”卫慈说,“我要烈酒。唐三娘先前送来的还有两壶,我要喝它。”
陶挽之站在她身后片刻,极为安静的厢房之内,只有那缥缈的香味在悄无声息地弥漫。
“不行。”这是陶挽之第一次拒绝卫慈。
卫慈自己起身去寻,从酒柜之中将酒壶拿了出来,正要开盖,手腕被陶挽之强行握住。
陶挽之比卫慈稍稍矮一些,但此刻她手臂上的力量却完完全全禁锢住了卫慈所有的举动。
“殿下。”陶挽之脸色极不好,声音也分外低沉,“殿下身体本就欠佳,不能再喝了。”
卫慈看着她,眼眸之中蹿着火:“你在命令本宫?”
陶挽之丝毫不退让:“微臣明白,即便是当朝天子也都敬殿下,爱殿下,殿下是大苍的金枝玉叶。而微臣不过是小小家臣,的确没有立场命令殿下任何事。但殿下若是再喝,定会头疼欲裂,几日都缓不回来。即便殿下要降罪,微臣也不会允许。”
陶挽之从未这般强势过,以往的她总是温润平和,无论卫慈说什么她都照做,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让卫慈喜欢的笑意。
就算卫慈有任性的时候,她也会耐心地哄着,宠着,绝对不可能这般蛮横地直接握住卫慈的手,说着“决不允许”这样的话。
陶挽之的双眸在午后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