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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发生的事好多。
石如琢正在帮博陵崔氏写碑文赚银子,这是条文士发财之路。据说有人靠写墓志铭和碑文在博陵赚了一套宅子出来。
石如琢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仰光给她塞的银子有限,她得继续赚钱才能养活自己。
其实在博陵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只要肯干,一切没问题。
石如琢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党的眼中钉,她不可以继续住在童府,那样只会连累童家。
她重新住回了聚星坊,和朱六娘她们一块儿待着也挺好。
这聚星坊的客栈在除夕之前略显清冷。落榜不想再考的全都回家了,打算明年继续再战的一波,家近的也回去了,剩下的都是家太远,一来一回得奔波好几个月,且明年还准备继续应考的。
岑五娘去年落榜了,她将落榜的原因全都归结于刚来博陵,被这该死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失了心,这才落榜。
今年她什么地方都不去了,就专注应考,就算进士科没有指望,其他的几科总是可以的吧!
夙县一块儿来博陵考的其他同窗们都考上了,连葛仰光都考得上,她怎么不行?
正好石如琢又住回了客栈,岑五娘还有其他几名明年打算再战的考生,都围着她给她端茶递水,就想从她身上多取点应考的心得。
给人写碑文对于石如琢而言很轻松,能够一边写一边给人授课。
岑五娘也知道她为送葛仰光去北地,被罚了一年的俸禄,现在捉襟见肘,很需要银子。
她给大家授课完全没有提酬劳的事情,岑五娘有点看不过去,就主动跟听课的考生们提了。
每堂课大伙儿自觉交十文钱,这么多人凑一凑也有几百文了,让石先生授完课之后能吃顿好的。
大伙儿虽然都是穷学生,可听过石如琢授课的人都受益匪浅,绝对值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