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她是何等状态,只要她往这儿一站,就能人周围所有人不敢有异议。
吴显意说完这番话就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寂然。
吴显意出来时,有辆吴家的马车停在这儿,似乎正在候着她。
吴显意向那马车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人就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将车门敞开。
“夫人,我来接你了。”穿着一身粉袄配吴显意同款裘衣的澜以微坐在里面。
吴显意迟疑了片刻,上了马车。
马车门一关,她便再也忍不住,频频咳嗽。
“哎,夫人这伤太重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转,为何要四下奔波?”澜以微帮她顺着后背。
为了什么?
吴显意也想问,为什么吴家要让自己陷入泥沼,要与天家结仇。
而她,为什么要生在吴家,要承起这份原与她不相干的重担。
她问过,没人能回答她,她自己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因为我姓吴。”吴显意声音很低,像是回答澜以微,就像是自言自语。
“什么?”澜以微没听清。
吴显意没再重复,只说:“你为何来?”
“夫人拖着病躯私下奔忙,为妻自然放心不下,特意来接夫人回去的。”
“我还有事,你先自己回去吧。”
“你有什么事,我陪着你去呀。”澜以微耐心又温柔地说。
吴显意闭上眼没再吭声,澜以微沉默了片刻问道: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我都还是稚儿,我三岁你四岁。这一切原本不应该由咱们承担。可是既然我们生在此长在此,自小受到耶娘的爱护受家族庇萌,就该承担起我们应当承担的。子耀,这是个好名字,想必你耶娘对你的期望颇高,而你,也一定让他们很骄傲吧?”
吴显意的眼睛依旧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