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空了不少。
阮应婳往里走,见原本空旷的馆内堆满了从卷宗墙上取下的案卷。
堆积如山的案卷之内,有个人坐在其中,左手和右手各拿一卷不同的卷宗,正在快速阅览。
此人正是童少悬。
阮应婳见童少悬居然能同时阅读两卷卷宗,且一目十行很快阅毕,似乎没有找到所查之事,将其抛到一边,再把身边的其他卷宗展开。
童少悬身旁的卷宗已经堆起比她人还高的小山,莫非这些都是她阅过的?
今天一早阮应婳就来过典要馆,那会儿童少悬还没来,此时她却已经快要将典要馆里的卷宗读过一半了……
阮应婳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低声咳嗽了一声,想要向童少悬示意她在这儿,免得突然说话会让她吓一大跳。
没想到她咳了好几声,童少悬都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阅卷之中。
阮应婳:“……”
阮应婳就要上前问个明白的时候,童少悬手中的动作一顿,突然兴奋地大叫一声站了起来。
阮应婳全然没防备,反倒被她这么一叫吓得一哆嗦。
童少悬这才发现身后已经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正瞧见面如土色的阮少卿。
童少悬立即向阮应婳行礼:“这么晚了,少卿还未散班么?”
心还突突跳的阮应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童评事在此查案?”
童少悬双手握着卷宗,兴奋之情还溢于言表:“对!正是查之前我被设计的那案子。”
“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吗?这般高兴。”
童少悬:“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还有些疑惑。”
童少悬从卷宗之内查到了一时欢的来历,最早的确是从一个叫西萨咽的胡国传入大苍,可这一时欢的最早产地并非是西萨咽,而是前朝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