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我还是明白的。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卫慈凝视着长孙胤的脸庞说,“需要我向先生解析一番吗?”
长孙胤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一如既往地沉默。
卫慈朗声道:“大车声槛槛,那毳衣如初生之荻。难道我不想你吗?只是怕你不敢来见我。大车声啍啍,毳衣如赤色的玉璊。是我不想你吗?就怕你不敢与我相随!若要罚抄,我便罚抄这首诗!写一万遍都行!”
卫慈握住长孙胤的手:“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长孙胤将手抽了出来,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怒意和不耐。
卫慈看清了,心里一阵抽痛。
长孙胤严厉道:“殿下应知士子读书是为了通古今明事理,而殿下读书,更当以包元履德、功踰文武为目的。如今殿下却耽迷于无用情爱,此事若是让天子知道,只怕会对殿下大失所望。”
卫慈难过道:“你会告诉父皇吗?”
长孙胤闭上眼,稳了稳气息之后,离开了。
长孙胤到底没将此事告诉给天子。
无声的纵容,更是给了十五岁的卫慈一种幻觉。
她觉得长孙胤并非像她面上表现得那般冷淡,其实她是疼爱自己的。
不然她为什么不向父皇告密,为什么还要来教导她?
只是这人太过古板,觉得不可染指自己的学生罢了。
跟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成亲,这么多年来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无人陪伴的日子,想必也很辛苦。
可能她早就忘了爱情的滋味。
卫慈看着镜子里愈发成熟的自己,决定好好抚慰长孙胤,借此打开她的心扉。
铜镜内的少女风华绝代,如一颗饱满香甜的蜜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