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通过颜时登将他身后那位阁老拉下水,那位阁老多半会弃卒保车,如今颜时登做的这些没有半点用处,反而会多得一个谷家,极其不智。
奈何方临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阉党这次有更大目标,要对范家等晋商动手,魏忠贤也盯上了淮安范家这一支的香露生意……这种情况下,局势又是不同了。
只能说,谷同仁固然老辣,但信息差会让人做出错误判断。
“这就不劳谷老爷担心了,来人,将他们带下去看押。”
……
颜时登对谷家动手,听到下面人汇报查抄出来的银钱数字,都是为之瞠目结舌,吃惊不小,暗叹谷家可真是肥得流油,险些都忍不住要对范家动手了。
不过也知道,目前还不是时机。
按照方临的话说,范家不比谷家,有着主脉,要看朝堂动作,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更且,淮安范家这个支脉,乃是魏忠贤盯上的猎物,他们不好抢食。
‘也罢,就再留范家一段时间,左右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颜时登如是想着,大步出去,一只落水的蚂蚱刚从水洼爬出来,就被毫不留情一脚踩死。
……
范家。
“颜知府对谷家动手了?真是狠辣、果断。可惜,成也背景,败也背景,若是颜知府身后不是那位阁老,这次救灾有功,相比别的受灾州府做得好,或许也就过去了。只可惜,他背后是那位阁老,阉党会拼命咬死他,从而尝试将那位颜阁老拖下水!”范庆增摇头道。
因为缺少的信息,他做出了和谷同仁相同的判断。
“爹此言有理,颜知府此举何其不智也!”范其光认同道。
范其辉问:“照这么说,颜知府这次必死无疑了?”
“那倒也不是,若是颜知府在救灾中做到出类拔萃,远超别的州府,营造出‘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