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满家挖坑,种下种子,需要时间发酵,方临也有自己事情,不可能一直盯着。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放任,接下来一段时间,在轩墨斋做工,每隔一二日,中午就要出去驴味馆吃顿饭。
——要说花费,在驴味馆不点驴肉,一碗面啥的倒也不贵。
有时会碰到董秀才,二人的联系一直没断,时而会约着在这里喝点小酒,说说话,从读书、生活,再到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交情日笃。
七八日过去,没见满根生过来,方临倒也不气馁。
这日中午,方临来到驴味馆吃饭,又碰到董秀才,二人自然凑在一起:“哈哈,董兄,又见了。”
“是啊,见到方兄可真高兴……小二,来两斤老黄酒!”
董祖诰招呼了声,又对方临道:“我每日在家读书,甚为枯燥,也只有在吃饭时碰到方兄,才能得片刻轻松自在了。”
说话间,老黄酒来了,两人对着一碰,喜悦激荡的心情,就如那碗中晕开的圈圈涟漪。
董祖诰喝了一口,长长吐出口气:“上次听方兄言,读书人也不应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诚以为然,这几日在家中也有劳动,比如做饭……虽最终做出的饭菜,只是勉强能吃,却也心中高兴。”
“还有,每日晨晚走走,身心舒畅,读书起来也更轻松,可以说,除了囊中空空,再无其它烦恼了。”他分享着自己的生活,自我调侃道。
“哈哈,董兄这生活,倒也令人羡慕,至于囊中空空的问题,”
方临问道:“董兄没想着做些营生?我听说,有秀才与衙门吏员打好关系,遇到托人办事的,做个中人。”
“不瞒方兄,我本心也想挣钱,却不善与人打交道,也就抄抄书,别无它途。唉,拿着、花着家人给的钱,心中总不是滋味。”
“这话实在,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