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因为昨晚辛佑自己勒鸟儿的缘故,今天可能受到影响,出了什么错,让码头一个吊着的东西砸来,辛老倌救了他,自己却性命垂危。
……
“咳咳!”
屋内两声咳嗽声过后,传来辛老倌的声音:“大家都进来吧,小老儿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要交代遗言!’在场人心中,都是生出这个想法。
欧夫子这般德高望重的,先是被请进去;接着是满老倌、方父这种住在近处人家的当家人——除了如邱家老两口这种有事不在的外,来的人家当家人都进去了。
再然后,如方临这般的男丁也得了门口的位置,女人们则在门外。
这个时候,好像有着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没人争争抢、喧哗什么,一切井然有序。
见人差不多了,辛老倌顿了下,终于开口:“佑子这孩子啊,身上没我的骨血。”
这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辛佑这个当事人,哭声都是一颤。
如欧夫子、满老倌这些老邻居,表情不太意外,似乎早有猜测;方父、还有隔得远的邻居,就是神色惊讶;门口方临等,还有门外女人们,更不必说。
“他娘是个傻的,嫁过来前,就不知道被谁弄怀上了,我是从生娃月份不对才知道的,那时,辛佑子都生下来了……我那时气得啊,恨不得将那人杀了,可他娘不是的傻么,自己啊啊啊的,也说不出谁来……”
辛佑听着,呆怔住了。
在场男人们听着,代入自己,脸色都不太好看。
方临也想起,方母曾经说过,辛老倌人长得不好,三十多岁才娶了一个傻媳妇,现在才知道,对方不但人是傻的,竟然还带了一个。
“那时找不到人,我就将气撒到了他娘身上,我打,他娘就跑,有一次,我干活回来使脸色,他娘以为我要打她,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