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莲舟、静闻和尚师徒,方临一家又收拾一番,也离开了这处修缮的破庙继续上路。
方母病情好转,尽管仍有些虚弱,但不用人背,还能拎一些轻东西,田萱也随之解放出来,原本方临一个人拿的东西变成三人分担,压力大大减轻。
当然,方父也算是半个病号,虽然烧退了,但自然比不上没生病时,稍有些虚,方临便和他轮换着推小独轮车。
种种因素综合下来,方家赶路速度还是提升不少,赶得上一般村人队伍了,途中,超过不少落单人家。
半上午,路过一处村子,一家人停下稍歇。
咕噜噜!
方母的肚子忽然叫起来,或许是连锁反应,方父肚子也跟着叫了两声——早上,考虑到方父、方母情况,没做太多,现在是饿了。
不同于方父、方母稍有些尴尬,方临却是高兴:“爹、娘,饿了好啊,病中才会吃不下东西,这是开始大好的征兆。”
“要不先做点垫垫肚子?”他提议道。
“又不是饭点,算啦!还是煮些茅草根水吧!”
方母考虑到给出了五斤粗米,虽然剩下的还够路上,但也要预留些以防万一,自然舍不得:“临子,你和你爹去捡些柴火,小萱你去村子讨些水来。”
“哎!”一家子各自去了。
……
这边,田萱进了村子,想找一户有水井的人家讨水,那般的水也干净、好喝些。
很快,寻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家,敲了下半敞开着的门。
“谁啊?”
出来的这户人家的女主人,面相有些凶,见田萱面生,知道是过路的,又看向田萱沾满泥巴的裤腿,以为是个乞儿,顿时呵斥:“去去!”
以前还好些,最近这些过路人,在他们村子不待见得很,因为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经常有些小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