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瘸腿刘见到方家大人们生病,只剩一个半大少年、女娃,眼珠子转了转,寻着火堆旁的一个空位,过来蹭火,做着这动作时,还心虚地朝那个村人队伍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村人队伍都有自己的事情,自然不会管。
他心中顿时明了,方家和那个村人队伍大概也就是说上一句话的交情,不然,方家也不会在这边安顿,早就过去了,想到这些,不禁更胆大了些。
‘第一次。’方临瞟了这人一眼,自顾自将一块布用热水浸湿润,盖在方父额头。
等他转身,却见瘸子刘已然不再掩饰,直勾勾盯着田萱看。
‘第二次。’方临挡住此人的目光,轻轻握了下田萱的手,道了声没事。
“呸!”
瘸子刘收回目光,朝旁边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在啐谁,紧了紧手边的竹竿,又松开。
他想起前天的事,碰到一户落单的人家,那户人家的小媳妇,可真是润啊!竹竿上血渍,也是那天沾染上。
至于说作奸犯科,怕不怕律法?在这皇权不下乡的时代,官府连村里都不太管得到,更何况荒郊野外?
更甚至说,若连苦主都没了,那自然也就没了案件。
‘等到了晚上……’瘸子刘又看了眼田萱,舔了舔嘴唇,暗暗道。
方临一直留心着此人,这时眼神交接,察觉到对方的恶意,眼睛不由眯了眯。
他神色平静,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拿过粮袋往锅中倒米。
因为水烧开的,下了米,煮熟倒也快。
田萱盛饭;方临叫醒方父、方母吃饭,因为知道方母吃不了多少,田萱给她盛的少,一家人盛完后,锅中还剩下半碗。
“正好也饿了,你们这剩饭,我帮你们吃了。”瘸子刘说着,毫不见外地拿出自己的碗,将剩下的粗米汤倒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