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一个陶罐不值什么钱,大概不小心碰的,也不是故意,若真是误会,嫂子给你道个歉。”桂花嫂温言细气道。
村人都在暗暗感叹桂花嫂通情达理。
“这才对嘛,管好你女儿,可不能乱说坏人名声。”
白宝却以为糊弄了过去,得意之下,嘴上没了把门的:“不是我说,你这个二女儿真有点邪乎,刚出生不久,你老陈家大儿子没了,后来公公也跟着没了,然后又丈夫瘫了……现在更是丈夫死,婆婆死……这就是个扫把……”
私下里,村中的确有这种议论,不过谁也不会这种当面说出来,也就是他了!
陈叶这个年纪,已然是能听懂话的,听着这话,小小脸蛋上的表情,比之前摔在水里、刮破胳膊、打碎小陶罐都还要惶恐得多,两只小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如受惊的小兽一般无所适从。
尤其是,小丫头感受到娘亲拉着她的手腕紧了下,胡思乱想之下,这一刻,更是让她那种惶恐、手足无措达到了极致。
这时,村人都看不过眼了,因为白宝实在太过分。
“桂花家好说话,你就逮这人家可劲儿欺负?要不要脸?”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就是,当着一个孩子面说这种话,丧良心哟!”
……
白宝见犯了众怒,不敢再说,挽尊似的哼了一声走了。
“别听人家瞎说,这些和你没关系。”桂花嫂蹲下身子,看着女儿的样子,一颗心都仿佛在绞,不由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不过,这么一句话显然不能消解小丫头内心的阴影,陈叶死死抿着嘴,想说‘娘,你将我扔了吧’,可又说不出口,因为一开口就会哭出来,两个念头‘留下来,会害死娘’、‘让娘丢了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办’在小脑袋中交织,恐惧、挣扎,让她小脸变得一片苍白。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