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
各部准备好之后,如疾风暴雨般骤然响起来的鼓声传遍这座营寨四方,义军的破营之战正式开始。
加上李昊这一路,共有六队破营兵,进攻方式大同小异,先是数十名盾牌兵如墙而进,遇到拒马、带刺木桩后便搬走这些拦路军械,盾牌兵之后便是手持铁镐、铁锹的破寨兵,以及推着冲车前进的甲兵,他们身上还带了环首刀充作近战武器。
为了提振士气,参与破寨的将士们出战前每人都分到了六吊钱,也就是六千枚五铢钱。
一斛麦等于一百升,价钱大概是一千枚五铢钱,六吊钱的赏钱不算低了。
每队破寨兵之后,还有上百名弓弩手,在距敌营六七十步的距离上射箭压制营寨内的敌兵。
其余不参与破寨的义军将士也派出弓弩兵,在敌营四周连续放射,射杀晋兵望楼、角楼上的斥候、披甲军士。
“这李昊好大胆子,他要是单人破寨也就罢了,派这些贼兵前来,是轻视我刘宝吗!”
站在一处望楼上观察敌情的幽州都督相当不满,这股晋军打不过万人不敌的李昊,但对付贼兵尚有一战之力。
守营之策早就定好,以幽州军里的部曲督、牙门将、校尉等军吏率部监督,两国之兵与两千冀州军各守一段木寨。
观察了阵敌情后,贼兵的箭只射到了这处望楼附近,刘宝不得不爬下来,撤到安全地带。
“大都督,死守之法不可取,即便能守得住,贼兵所囤积的粮草也远比我们的军粮多,贼将李昊现身后,为我们转运粮草的各县官吏也不会再来了。不如集中兵力向东突围,趁乱带兵东撤。”
迎上幽州大都督后,头发花白的司马缉如此提议。
他这也算老成持重之言,撤到中山国之地上,还有八座县城可以固守,军粮、御寒衣物也可从周围郡县补充到位,死守在此处营寨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