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压制住了马蹄声,过后几息,鳌拜身边的那批旗丁总算是抵达跟前,他们的火把将具体情形映亮,所有的旗丁都得以观察到那明将的模样。
那是一名极其雄壮的猛将,五官看不大清,红色盔缨被血和灰白色的不知名稠液粘贴到了铁盔上,破破烂烂的札甲上粘着无数碎肉块和於结的黑血,十几只破甲铍箭插在身上。
背后的斗篷早就成了几缕碎布,因为明军的斗篷本来就是红色的,所以也说不好是黑夜加深了斗篷的红色还是血染深了。
在那明将一周,无数的旗人尸首、战死的马尸正胡乱散布,死状不一,唯一的相同是都没完整尸首。
刚刚冲过去的鳌拜所乘战马受了惊,人立而起将背上的尸体抖落下来,然后撒蹄子离开了这处血腥味儿弥漫的战场。
这一副画面,在火把忽明忽暗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渗人,呜咽的寒风更是让人疑心鬼差来了。
跟着鳌拜冲锋的众多旗丁顿时一惊,也没了再到那明将身边厮杀一场的想法,四散而逃。
后来的各旗旗丁一看这阵仗,顿时胆寒三分,他们本就没有正经上过几千上万人的战场,又是夜晚,觉得村拔什库、塔坦章京、代子等官吏看不清,于是也跟着向东逃窜。
“都给我回来,避战者斩首。”
图赖、吴理堪等主子顿觉不妙,打不过可以慢慢耗,没了这些旗丁,他们连耗都耗不起了。
可惜旗丁们人人有马,溃散的趋势已经形成,纵使图赖领兵手段不错,也无力回天。
“唉~鳌拜啊,我就留此残躯,为你复仇吧!”
眼瞅着再也组织不起军阵,他也带亲近旗丁向东转进了。
打火把的鞑子跑了之后,李昊已经能分辨出周围没了活鞑子。
他也下了马,找到一斧攮实的鞑子尸体。
仅凭刚刚接的那一刀,李将军就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