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见过世面的痴傻样子。
早在家丁们开始进来摆人头时,端坐于主座上的袁兵宪表情便从微笑变得凝重。他早就知道了北城墙的战况,但听到一百五十多个真鞑首级的传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那可是一座到人腰的首级堆,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做成京观了。
袁兵宪准备站起来,轻抚李将军的手背以示亲近和慰问,可屁股刚抬起来,双腿就一软,又重重跌了回去。
一百五十多个真鞑首级散发出来的凛冽杀威和那种淡淡的铁锈血腥味儿镇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幸好刘太监两次瘫倒,吸引了众将的目光和注意力,没人注意到袁兵宪也被吓软了。
刘太监的两三个长随立即从门外冲进来,扶着刘应坤坐到了袁崇焕右手边的主座上,然后快步跑出去。
“倶是真鞑,我已查验过。”顾不上自己闹的笑话,刘应坤先定性,“辽事蜩螗,我大明幸得李将军这样的将才,真是社稷、黎民之福。”
蜩螗是蝉的别称,用以指代喧闹、纷扰不宁。
李昊有点惊讶,这种高级词汇能从这太监嘴里说出来,这样子这刘应坤文化水准不低。
也不奇怪,宫里的大太监都是上过学的,他们读书的地方唤作内书堂,很多明朝阁臣,在翰林院苦熬时,都出教过内书堂,比如严嵩、赵贞吉等,只不过史书上为了好听,隐晦写成执教司礼监。
因为司礼监主管内书堂。
满桂哈哈大笑,“刘大珰,这下你信了吧,我宁远城的李将军,确有万夫不挡之勇。”
虽然满桂自己捞的三个真鞑人头在李昊的这一座人头山跟前不值一提,可他还是很高兴。
此战斩获越多,他能分润的功劳也越大。
这太监狠点几下头,然后提议道:“我这却有件事关宫内的大事,需要和李将军单独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