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还差点不让这群营兵进城,多亏兵宪斡旋,曹文诏等人才得以入城。刚刚这位满镇招人议事的时候,甚至不让赵率教派来的那名都司进去,多亏了宁远众将和右屯撤下来的左甫、邓茂林等将领的求情,那名都司才得以入内议事。
大战将起先内斗,算是大明的传统了。
既然不受待见,曹文诏也不想等在城底下待命,于是带着自己的侄子和几个亲近家丁上了城头观察敌情。
“那以伯父所见,老奴何时会带着大军前来?这群前锋鞑子的领军之奴又是谁?”
今年二十四岁的曹变蛟身穿直身式红色布面甲,后背背着两柄大砍刀,其身高略高伯父一个头顶,但稍微偏瘦。
只是这个瘦是相对曹文诏而言,其他营兵与曹变蛟的体型差,可类比成战马与骆驼的差距。
“可能是明日,最迟是后日。前锋鞑子是正红旗和镶蓝旗的,镶蓝旗一个旗就有四五十个牛录,城下和远处那群鞑子里镶蓝旗都不多,估摸着有十来个牛录,所以四奴酋之一的阿敏必定没来。建奴只有三旗时,大鞑代善与舒尔哈齐共掌一旗,老奴也爱将镶蓝旗与代善所部一齐派出行动。前锋大将,应当是大鞑代善。”
在关外明军中,曹文诏的履历相当丰富,先后被熊廷弼、孙承宗编入过各个战营,老对手建奴的一些惯例,他了然于胸。
认真听课的曹变蛟将伯父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他期盼着自领一军与建奴作战的那一天,现在所学的经验,都会在那时候派上用场。
“可惜城门被堵死,否则我倒是想率军冲出去,砍几个鞑子出出气。”
困于城墙之上,面对上千敌人却无可奈何,曹变蛟深感郁闷,他于是将自己背后的大刀取下来,狠狠挥舞几下,把胸中不平之气都发泄在空气里。
“耍的一手好刀!”
宁远众将簇拥着大胖子满桂突然出现在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