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讲清楚。你总不能供出给银行的张三给了多少、给引资的李四送了多少吧。如果是这样,你的德性也太糟糕了。落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骂名不说,你还得立时滚出新城地区,否则,谁还敢和你余磊打交道呢?我敢说,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厂长经理们,没有一个不请客、不送礼的,要找点茬儿整你一下,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哥怎么说?”我问小桂。
小桂说:“他让你只管在这呆着。干下啥了,老老实实向组织坦白,没有干的事可千万不能胡说。”
“嗯?”顾组长说,“你扯远了。”小桂不吭声了。
小桂走后我想,过去不抽烟是没有碰着如此烦心的事,好像也没有想过要抽烟。现在蹲在这里,就学习抽烟吧。烟是打发日子的好东西。
妻子菲菲因为我回了家,这几天很高兴。趁今天是星期天,要去买菜好好犒劳我一顿。
我说:“别忘了买两条极品兰州牌香烟来,多带几个钱,那烟很贵。”
菲菲半开玩笑地说:“学好的学不下,学坏的一句话,没想到蹲了十天检察院,连香烟也抽上了,不抽则已,一抽就抽几十元一盒的。”
我按菲菲的吩咐到厨房里淘米煮饭,米淘了个半拉子,就想抽烟,我丢下米碗去茶几上取烟抽,烟盒里仅剩下两支救命烟了。我迫不及待地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烟的香味通过气管进入肺腑,又通过肺腑渗透全身,兴奋得我不由自主地想跳。一会儿功夫,两支烟完了。黎老哥让小桂送的两条烟到现在为止,全抽完了。怪不得卷烟厂不做广告生意还特好,难怪越高档的烟吸的人越多,原来这东西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啊!
两支烟入口,还不过瘾,但也很有效。我继续去煮饭、洗菜。眨眼的功夫,烟瘾又来了,我急得抓耳挠腮一刻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