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就给杨小露打电话:“你睡了吗?没有睡,好吧,你和章三郎一块到我房间里来。”
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杨小露一个。
“怎么,章三郎他不愿意见我?”
“他回上海了,”小露说,“我们吹了。”
“什么?为什么?”
“他怀疑我失身于人贩子了,他还怀疑我和你……”杨小露抖着双肩哭了起来。
“他真回上海了吗?这个混账东西!”
迟浩冲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小露,一杯自己喝了一口。他说:“小妹,你别泄气,吹了就吹了吧,我也同意你哥哥的感觉,这个人确实不可靠。这样吧,你先去睡,我来南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明天下午我陪你去庐山,大后天我再陪你去北京,你同意的话,我就在宾馆订两张到北京的飞机票。”
“坐火车吧,坐飞机太贵了。”她说,“我怎么能老是让你为我花钱呢?”
“傻丫头!你不是认我做你的哥哥了吗?作为哥哥,为你花钱是理所当然的。”
杨小露“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跟我哥说的话一模一样?”
六
晚上开会前,姚主任就白天单身宿舍的事对迟浩说:“迟总,你别生气,发生这样的事是有原因的。”
两年前公司一下子招了一千名女工,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乡下姑娘。后来因为停产的原因,这中间的不少姑娘为了生计就上歌舞厅陪酒、陪歌、陪舞,陪来陪去一部分如花似玉的女工就赔进去了,成了三陪女,有的还沦落成了卖淫女。另外,因为全国特大型煤田、油田在新城市,新城建市时间较短,所以各企事业单位从外地新招聘的人才一拨又一拨,这些人中间有相当一部分是单身,他们工作之余没地方去,就像苍蝇叮臭肉一样把毛纺织公司围了个水泄不通。
开始厂子里抓得很严,谈恋爱不准到厂区里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