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般。
祝寿活动进行到墙头跑马这个节目时,已经到正午了。随着三声号炮响过之后,二十名年轻娃子牵着二十匹高头大马走进了大院,一字儿摆开,朝主宾们行过礼后,翻身上马,一个接一个地通过天井的斜坡,疾驰到了内院的墙上,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的样子。大院里掌声雷动。二院里的长工们因为老太太关照过今天可以不下地,也和下人们一起兴高采烈地看着骑手们的表演;三院里当兵的和王家大院护卫队的弟兄们也在高兴地看着这神奇的表演。
县长拍着手,大笑着对老太太说:“美得了不得嘛。老太太,这墙头上跑马,在凉州真个是一大景观呢!”
王邱氏点点头,并没有回答县长的话,老太太的耳朵里响着的仍然是马莲花那忧伤的“花儿”,眼里看到的只有马莲花仇恨的目光,至于看墙头跑马,她一点心思也没有。她不愿意跟这些人说话,但也得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看热闹的样子。
王胖子得意地说:“就是嘛,墙头跑马在凉州,除了王家,再没有第二家。从我记事起,我爹逢年过节、祝寿娶亲,都要看这出戏……”
嗵!嗵!嗵!又是三声炮响,墙头跑马结束了。戏班子老板颠颠地跑来拿着戏本请王胖子点戏。
老太太点了《三娘教子》和《张连卖布》,县长点了《卖水》、《大保媒》,王胖子点的是《求婚》,王营长点的则是《打懒婆》……
与院子里热闹非凡的场面截然不同,堂屋旁的“新房”里却是一副冷清凄凉的景象。
马莲花被抢进王家大院已经有些日子了。
王胖子送来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她连正眼儿也不瞧一眼,丫环们端来的羊羔肉她闻都不闻一下,整日里只是以泪洗面。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唯有“花儿”才能表达她对五斤哥的思念:
一对鸽子飞崖弯,
身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