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前几天灵转了,一个个痴呆呆,站立不稳,头缩在脖颈里,翅膀和尾巴都往下吊着。小鸡的脸和身上的肉色都紫了,拉下的稀绿澄澄的,嘴里吐的是黏糊糊的液体。
“爹呀,请二虎哥来看看吧。那天几个小鸡就不对劲儿,我说问问人家,你不问,还骂我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现在可好……”女儿怪爹爹道。
“我的娃呀,别说了,快叫你二虎哥来!”
女儿走后,老倔牛心里怪不好受,难道真是自己老了,不如年轻人了?打赌事小,可小鸡真要是都死了,务习了这八九天不说,一百八十元票子也扔进冰眼里了。嗨!
“仓爷!我看你的鸡!”
二虎急忙忙来到老倔牛跟前,一看小鸡,大吃一惊:“糟糕!可真是疫病呀,就是我们所说的鸡瘟。”
“娃子呀,你看有救没救了?”老倔牛眼圈红红的,快要哭了。
“我看已经没救了。……这样吧,我骑车去请兽医站的大夫,让他们来看一下,兴许有办法。”
他说着推过“飞鸽”,一溜烟飞了。
等兽医站的大夫赶来,小鸡已经死了好多。
救来救去,才活下了三十来个。
老倔牛心疼得掉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我真该死!真该死!”
“仓爷,别这样,再去抓三百来,保险能养好的。”
“给娃儿子磕头吧!”
门外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声。
老倔牛佝偻着腰来到了门外,用烟锅指点着人们说:“我认输了,可总不能真给娃子磕头呀!给他当个徒弟不好吗?”
“好!”院落里又飞起了一阵阵笑声,房檐上的几只麻雀,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