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汗珠子滚。太阳直射下的戈壁好像要把人们的血液都从血管里蒸发干了似的。
下午下班后,杜小华打发两个孩子吃完饭忙不迭地收拾房间,又泡上衣服洗衣。9岁的儿子趴在桌上写作业,7岁的女儿坐在旁边,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哥哥写字。
杜小华心情格外好,孩子懂事,丈夫厚道。一家人从偏远的农村在这繁华的都市里临时安个家,自己还有了工作,她心满意足,白晰的面庞泛着红润,明亮的眸子闪着幸福的光采。她用力在洗衣板上搓洗着衣服,不时用手背擦着脸上滚动的汗珠。
“嚓嚓嚓……”搓衣的声音像动听的音乐流进她的心田。洗衣粉在盆里泛起五颜六色的泡沫,翻腾变幻着然后又渐渐消失了。
郭业林所在的建筑工地的伙房离家100来米远。7点来钟,他炒完大锅菜,热好馒头只等着民工吃饭。他很恋家,趁这空儿,他回家了一趟,见孩子在写字,杜小华还没回家。他拍拍儿子、女儿的头又返回食堂。
晚8点,给民工们开完饭,他解下围裙正要回家,7岁的女儿跑过来:“爸爸,家里来人了,我妈叫你回家。”
“来的谁?”
“我不认识。”
郭业林牵着女儿的手回家。
一进门,见杜小华和她单位的男同事A在屋里坐着说话。“咯噔”一下,郭业林心里像被锥子扎,眼里又像是揉进沙子。
郭业林的脸上一层阴云。在他看来自己心爱年轻漂亮的妻子不能和男人来往,来往就是不规矩,就是不道德,就是有悖人伦。从小在闭塞的农村生活的他,深深打下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烙印。他爱妻子,爱得很深很深。杜小华要是和哪个男人多说上几句话,他心里就不自在。
“是不是妻子和那人……”郭业林疑云顿起。他和杜小华的同事以前见过几回面。今天妻子居然和他在屋里说话,这简直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