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B说。
“没……没……”A打个喷嚏,眼泪流下来。
“货,我已给您准备好,票子带来了吗?”B边说边递香烟。
A吸溜吸溜鼻涕:“赶紧给我弄个包儿……”
B从墙角旮旯处翻出小手指指甲盖大的一白纸包。
一阵吞云吐雾,他的两眼由浑浊变为贼亮,掏出盒红塔山烟,神气活现,递给B一支。
“你小子行啊,鸟枪换炮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A两眼眯成一条线。
屋里严严实实的窗帘,暗淡的灯光下,两人不时发出低低的笑。
“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钱……”
A不搭话,深深地吸口烟,慢慢掏出怀里的纸包。
于是,两枚金光闪烁的金戒指和三条金项链摆在B的前面。他惊得眼珠差点儿从眼眶掉出:“老弟,你真行。”他极亲热地拍拍他的肩。
“24K,21克纯金。”A春风得意。
B忙不迭地拿在手里掂、折,然后用牙咬:“啧!喷啧……哥们儿真不赖。”话锋一转:“还差点儿钱。”
“啪!”A又神气十足地甩出一沓钱:“给,老哥,这是500块。你点。”
“点啥呢?都是老朋友了。”B说着还是蘸着唾沫星数了数。
深秋的凉风吹得树叶哗哗飘落。
两人竖起耳朵警惕地像两只猫。
幽暗的灯光下。二人一阵阵低语,低得像蚊子叫。
几年前,他们在劳改农场服刑时相识。挖地沟的当儿,两人接上话茬儿。
“老弟家是哪儿的?”
“金昌。你呢?老哥!”
“张掖。”
“咋进来的?判几年?”。
“四年。”B用手作钳子状:“你呢?”
“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