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忙啥,呆在家里。”汪学成摸着后脑勺。
“谁养活你呢?”
“靠老爹的退休工资呗!”汪学成装模作样,唉声叹气。
“那东西再抽过没有(指海洛因)?”
“看你说的,冯哥,我早戒了,要不,我也对不起你对我的教育呀!”他撒谎从不脸红。
“冯哥,有个情况想给你反映反映。”汪学成试探着眨巴几下眼珠,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好啊!你说。”冯宏庆掀开笔记本。
“河西堡糖酒公司有个叫翟广的,听人说他至少偷了10来辆摩托……”汪学成吸溜着鼻涕。
冯宏庆对他提供的情况相信也不完全相信,他对汪学成有一定的了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干刑警这行得多长几个心眼儿。他作完记录扔给他一支烟:“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真假,听别人说的呗!”汪学成抽一口烟,一副很实诚的样子。
“够他妈贼的。”冯宏庆一边心里骂着一边很亲热地说:“以后有啥情况多给我们反映。”说着让汪学成记了自己的传呼机号:“有啥事,可以给我打传呼。”
汪学成点头哈腰像鸡吃米,从冯宏庆的神态和话语里,他没有发现公安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汪学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冯宏庆处出来,后背上已冒了一层汗。
马路上,路灯下映出他瘦长的影子。他反复回忆琢磨着和冯宏庆的对话,心里像吃了颗定心丸。但一回到家,心里就七上八下。三个多月来,他一直如坐针毡,连做梦都梦见自己被押上刑场。那血淋淋的一幕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任凭怎么也抹不去。
3.武当山的把兄弟
2月,南国已是温暖如春、油菜花飘香的日子。处于西北甘肃大戈壁的我国古代的边塞正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节。金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