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个东西虽然人类离不开它,可它能成事也能坏事,久而久之,人的身体经不住酒精的伤害。父亲也会下决心痛改前非,可是到了一定的场合,他往往又控制不了自己。但洪燕觉得父亲往往在这个时候任你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洪燕和母亲忙着给父亲泡茶、削水果。
父亲半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嚼着苹果,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他在乡里听来的那些奇闻轶事。父亲讲得头头是道,没有半点醉意。讲了半天之后,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可惜我老了,挑不起这个重担子了。大塘沟什么时候才能富裕起来,不要说像人家华西村那样了,就像苏南最差的农村那样,把家家的破房子都拆掉,也改成一排排整齐的新房,像城市那样该多好啊!靠他们外出打工一年拼死拼活挣的几千块钱,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小康啊!”
洪燕不知道父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心里一阵喜悦和冲动,也许父亲在乡里听到了什么,深受感触吧!
“爹,其实你并不老,你才五十多岁,你看人家吴仁宝。”洪燕紧紧靠在父亲身上,这时父亲挨着女儿,洪燕觉得自己像小时候那样,陶醉在父亲那宽大的胸怀当中。
母亲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说:“燕子今天变成三岁了,要你爹抱抱啦,可你爹老了,抱不动了!”
“爹,要是有人能够挑头让大塘沟家家户户都富起来,过上小康生活,真像华西村那样,建设成新农村,有商场、有医院、有学校、有公园、有电影院,家家都有汽车那该多好啊!”洪燕依偎在父亲的怀里,孩子似的撒着娇,却又认认真真地说出一番这样的话。
父亲摇摇头:“难啊!我排过队了,在大塘沟还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其实我早就想交班了,年龄不饶人啊!年轻人有志气,有魄力!”父亲一手搂着女儿,若有所思地继续说,“这也难怪,全国三千多个市县,有多少个村,我还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