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走了,去哪儿、干什么,赵天伦老两口没有问。他们知道,儿子如今是全村少有的大学生,在他们心目中,儿子已经成了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有知识有文化的人物了。
人啊,说来也真的奇怪,多日卧床不起的赵天伦,自从儿子的突然到来,病已经好了一大半。早饭后,儿子一走,赵天伦穿过白茫茫的大雾,出现在自家的责任田里。赵天伦看着多日不见的麦苗真的长高了,他忽然觉得季节来得快呀!不知不觉清明节已经过去多天了。他蹲下去看看这绿油油的麦苗,这时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他大爷,病好了,多日不见露面了吧?”
赵天伦没抬头,听声音他知道是张寡妇,这是村里最爱管闲事的女人。大家说她死了丈夫这么多年耐不住寂寞,到处东张西望,许多无中生有的新闻都是从她那里造出来的。赵天伦平日不愿意和这样的女人嗦。虽然她死了丈夫已经十多年,但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晦气。本来赵天伦已经准备站起来,可是听到张寡妇的声音,故意蹲在地上不起来,也不答理她。
“你家儿子怎么回来了?那事过去了,你老赵还真有本事,真有能耐!噢!”
赵天伦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忍住了,觉得犯不着和这样一个女人较真。也正因为他为人忠厚朴实,老天爷才没亏待他。看,全村那么多人口,偏偏就出了他儿子一个这样的大学生。
“你还挺有福气的啊!洪支书的女儿前天晚上和你儿子搂脖子抱腰一起回来了,看不出兴华的本事还真大,连支书的女儿都给他迷魂汤灌醉了!”
赵天伦终于忍不住了,从地上站起来,拍拍两手,瞪圆双眼说:“张寡妇,你不要红口白舌地乱说好不好,我是怎么不了你,可你当心洪支书打断你的狗腿!”
“他敢!”张寡妇有些发怒了,毫不示弱地说,“他有本事管管自己的女儿,我亲眼看见的,怎么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