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穆干生捏着香烟。
“我告诉你,”顾恒山说,“侯有耕的情况不好。”
“怎么啦?”穆干生说,“他怎么成了那样子了!”
“老方调去中南后不久,省委找侯有耕谈话,要把他调去省人大当内务委主任。”顾恒山说,“省人大内务委主任历来都是到退休年龄的组织部副部长或者人事厅长再去干几年,可老侯才五十七岁,还有三年,侯有耕自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领导谈话的第二天就住进医院,大家都知道他并没有病,而是思想病,可谁知不久前真的查出来肺上长了一个东西。”
“噢,原来是这样!”穆干生说,“你现在怎么样了?”
“老侯生病了,方之路走了,新来的研究室主任又不懂业务,希望我把研究室的工作撑起来,把我的副处级调整为副主任了。”
“这就是我们现在有的干部人事制度的弊病。”穆干生说,“幸好当时你坚决不离开组织部,走了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是啊,只是害了老武啊!”顾恒山说,“其实老武完全是为我鸣不平的,谁知方之路当时在火头上,认定老武和我是同党,要把我们俩赶出组织部,老武太老实,调出去还是个副处长,你说组织部哪个调出去不是官升一级,更何况谁不犯错误!老武是副处长调出的,要知道正处出走去都是副厅啊,处级和厅级这可是天壤之别啊!可怜的老武是组织部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调出没提拔的干部。”
这时,穆干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说:“好像是老高,我们市委组织部的高副部长电话。”
“喂……”穆干生接通了电话。
“喂,干生部长吗,我老高啊!”
“哦,高部长,你好……”
“干生部长,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省里,省委组织部侯副部长生病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