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也是人,他们穿衣服真的不像中国那么讲究,讲排场,他们主要是考虑休闲、舒服。"
贾士贞打开XO,倒了两杯,端着酒杯说:"玲玲,辛苦了,谢谢你!"
玲玲说:"还是你这个洋博士辛苦,别的不说,你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英语水平一定有很大的提高。来欢迎欢迎!"
岚岚也把饭碗举起来,说:"还有我呢,欢迎爸爸!"
晚饭后,玲玲旋风样地收拾完了家务,又安排好岚岚,等待丈夫洗完澡。夫妻一别五个月,她觉得自己对这方面并没有迫切的要求,只是想着男人,男人五个月不沾女人的边,就是木头人也是难以忍受的呀!夫妻的情调也是两人烘云托月、铺陈出来的气氛。于是玲玲把床头的灯光调得昏暗而迷离,被子叠得宽宽的,一看就是两个人的姿势。做好了这一切,玲玲换上粉色内衣,半躺在床头。
贾士贞洗完了澡,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身穿白色的长睡衣,正准备问玲玲那天电话里的事,室内的灯光却把他带进往日那温馨浪漫的情调中,憋了五个月的千军万马,一齐奔腾起来,他把长途疲惫和困顿抛到九霄云外,如同一头雄师,一边奔过去一边甩掉睡衣,扑向女人。
贾士贞尽管头脑昏昏发涨,但是兴奋中枢却异常活跃起来,许许多多往事毫无阻拦地闯入眼前。
女人轻轻地翻了个身,一只手搂了搂男人,嘴里含糊地说:"还……不睡呀……"
贾士贞感受着女人的甜蜜,心里却有一种不安而且不祥的感觉,好像家庭这种幸福,夫妻之间的甜蜜面临着什么难以想象的危机。这种可怕的感觉逐渐向他逼来。想想在美国的五个月,尽管那段时间外语学习压得他们个个像小学生似的,而他觉得生活那么单纯,那么无忧无虑。现在刚刚踏上祖国的大地,政治这个可怕的东西就到来了,放下了几个月的官场上的烦恼好像也随之不声不响地向他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