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贞,我觉得你有些紧张,放松一些,这是在美国,不是组织部。"
"是啊,想想我们这些人,我突然觉得有些可悲,表面上个个装得像正人君子,而在背后……"贾士贞没有说下去,目光和华祖莹相距不过三十厘米,"我在想,要是能同一个自己的知己跳舞时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也不顾及什么舞姿,随心所欲,想跳就散步样地走一走,不想跳就随随便便地在舞池里享受着喧嚣环境中的小天地,那是多么畅快的事啊!"
华祖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笑了笑,只是搭在他肩头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说话。
华祖莹冲着他的目光,倏地收敛了笑靥。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显得特别地悠远。
贾士贞明显感觉到华祖莹心情的沉重,却又不便主动去问。只是他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像心律不齐那样慌慌张张的。
他俩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听不清楚说话的声音,她便移了移椅子,凑到贾士贞旁边,她的腿紧挨着他,他几乎感觉到了她的体温,本想移开,却又觉得那样太不礼貌了,自己不能故作镇静,反倒觉得自己的腿更加靠得紧些。
"一般人的观点认为,在政治领域只有清和浊之分,或者说叫清和贪之分。比较典型的是清朝乾隆年间的贪官和珅,清官刘墉。时至今日,人民痛恨的是贪官,歌颂的是清官。然而除了贪官和清官,那种庸官不是更值得痛恨?他们庸庸碌碌,无所事事,工作不思进取,不敢承担半点责任和风险,时间一到,官升一级,难道这些人都是好官?我看和那贪官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危险,更可怕!"
华祖莹点点头。
贾士贞接着说:"归根结底,还是制度问题,自从我到了组织部之后,自从我得知组织部门选拔干部的内幕那天起,我就在想:为什么西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