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贞一把抓住周森林的手,硬把东西塞给他。
周森林夫妻走后,贾士贞的心里对周家的行为极为反感,特别周效梁,一个地厅级领导干部,说话,做事不顾影响,不考虑后果,现在省教育厅调查组有了结论,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周森林夫妻上门也许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礼物一带,就把好事办坏了!他想象不到他们的礼物是什么东西,然而,贾士贞的心里越发不平静起来,他从到市委组织部的第一天起,就给自己定一个准则,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决不做那种昧良心的事,别看刚才周森林夫妻俩满面笑容,提着礼物上门,内心是怎么想的,下步要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样想了一会,贾士贞心里总是不那么舒服,担心周森林夫妻会把礼物放在门口,不免又心惊肉跳起来,于是,神经质地开了门,直到证明门口没有任何东西时,才退回屋里。
贾士贞坐在客厅里,让自己平静一会,竭力排除那些荒唐而又可笑的意念,努力让自己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可是偏偏电话不停地惊扰着他。贾士贞一连接了几个电话,都是为后天答辩的考生说情的,贾士贞说,七个评委都是从外地请来的专家学者,而且当场公布分数,任何人都不可能打招呼,退一步讲,就是打招呼了,也毫无作用。考生只报编号,编号是临时抽签的,评委又不认识他们,他这样一说,有人理解,有人不理解。贾士贞越来越意识到,权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为什么有些人就那么看中它呢?无非是想用手中的权为自己服务。
这一夜,贾士贞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先是想着后天的答辩,后来又想到韩士银的死,这个韩士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恐怕有很多事情成了永远的秘密,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开口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贾士贞匆匆来到会议室,离开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这时夏季来了,两个人坐下来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