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摆到他面前了,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否定贾部长的意见。在常友连的记忆里,过去的组织部长谈到干部时,从来都是只说具体人,除了他交办的提拔的对象,组织部汇报的方案里有相当一部分是组织部长个人意见,当然,作为市委书记,他也不可能把所有提拔干部的大权掌握在一个人手里,因此,组织部长就成了提拔干部的最大权力者。
常友连推掉了秘书长的预约,继续和贾士贞的谈话。
贾士贞说:“首先,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就能比其他部门的同志水平高、能力强?这么多年来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大都是凭关系调进的,这实际上是一种近亲繁殖。所以,不能排除有些人文化水平低、能力差。同样,把考察干部的生杀大权交给这样的人,找什么人谈话,别人谈什么,他记什么,怎么记?权力全在他们手里那支笔。至于材料怎么写,领导根本不知道,而形成的考察材料却成了提拔一个领导干部的重要依据。这其中的奥妙可想而知了。正因为我在省委组织部干了八年考察干部工作,体会太深了。所以我不仅要揭开考察干部的秘密,更主张彻底改革这种考察、选拔干部的办法。当然我知道,我这样做,要触及许多人的既得利益,特别是现有的组织部内部的一些人的利益,阻力之大,困难之多,可想而知。还有,正因为组织部门的权力过大,人们往往羡慕、嫉妒,却又渴望进入组织部。一个普通的工厂工人,因为某人的关系调进组织部了,几年后,当上了科长了,就必然提拔成县级领导。而和他同期的工人,成了下岗工人,就是机关里的那些表现突出的科级干部,又有几个能选拔到县处级的呢?这难道不是我们当今吏治上的弊端吗?干部人事制度不改革行吗?”
“士贞,”常友连说,“我没有在组织部门工作过,你说的这些我体会不深,也没有细心研究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是啊!就是现在,我这个市委书记,算是有一定权力的领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