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太监,只有离开组织部,到市县,或者到其他部门,他们的地位才发生变化。而贾士贞呢,在借调阶段,只是省委组织部的等外公民,只有从借到调进组织部,才能成为最基本的群众。现在,这个机会没有了,只要迈出省委组织部的大门,他再也不可能跨入这幢大楼的大门了。
贾士贞呆呆地坐在机关干部处办公室的那个临时座位上。自从仝处长和他谈过话之后,他突然间有些魂不附体似的,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即离开省委组织部。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是告别,还是永别?是高兴,还是悲伤?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留恋唐雨林。他到省委组织部之后,一直是跟着唐雨林外出考察干部的,他不仅向唐雨林学到了许多考察干部的经验,甚至和他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他想,唐雨林一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情况,他似乎也感觉到唐雨林有话要对他说,冥冥之中,也许这就是他不肯马上离去的原因吧!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快下班时,唐雨林才风风火火地进了办公室,这时正好办公室没别的人,唐雨林悄悄地来到他身边,低声说:“士贞,你还不走?你走吧,在省委大门外左边人行道上等我。”
贾士贞点点头,深情地看看唐雨林,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又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贾士贞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可是又一想,自己在这个办公室里一无所有,但是他还是打开抽屉,把那几本《莫由组织工作》杂志和两份干部考察材料的范文理了理,轻轻地把抽屉推进去,又用钥匙锁了起来,就在这一刹那,钥匙掉到地上了,他拿起钥匙,重新将钥匙插进抽屉的锁里,拿起公文包,怀着依恋不舍的情感,最后看一眼这间办公室,迈着沉重的脚步,踏着楼梯,往楼下走去。
出了省委大门,贾士贞站在雄伟壮观的省委大门前,顿时,当初报到时的一幕浮现在眼前。那时,他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