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年老后开始放缓速度。
此刻他要做的,已经不再是开疆拓土,而是巩固疆土,为儿孙积攒三十几年后的西征钱粮。
正因如此,在洪熙二十年正旦节的这一日,朱高煦虽然没有参与到大朝会中,但却召户部、吏部、工部前往了乾清宫奏报国情。
“依户部统筹洪熙十九年末情况,国朝有户二千七百三十六万五千二十四户,一亿三千六百八十二万余五千口整。”
“国朝耕地有七亿四千八百余万亩,而岁入七千四百四十六万七千余贯。”
“去岁国朝基础开支五千八百六十余万,工部开支八百四十余万,积存七百四十五万。”
“如今国库之中积存五千二百四十七万,另有金库七百余万两。”
乾清宫内,户部尚书王回对坐在自己前方主位上的朱高煦汇报。
五十七岁的朱高煦相比较两年前,两鬓不知不觉已经出现白发,但目光依旧锐利。
他在这乾清宫中并非不问世事,而这也是群臣至今无人敢于试探他的原因。
毕竟朱元璋、朱棣都活到了七十以上,谁知道这位陛下会不会也活到七十以上。
这位可没有前二者有那么多顾虑,江南商帮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自然无人敢于试探。
“情况倒是不错。”朱高煦满意颔首,随后将目光投向黄福。
七十五岁的黄福身子还算健朗,他缓缓作揖道:“西域三大铁路,预期在十五年到二十年左右完工。”
“至于漠北铁路和漠北与安西的安西铁路,则是预计在七年内完工。”
“江南铁路,预计还有四年完工。”
“西南零碎的铁路已经陆续竣工,日后可以随着技术提高而串联起来,能省下不少力气。”
“南粤铁路已经勘察好,从交趾往广州去,一千八百四十五里,耗费约九百万贯,